交,你以为他们真喜欢那些粗鄙之辈吗?还不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声望?有了声望,你才能被举孝廉,才能成为三署郎,然后就是刺史、太守,九卿,三公。而只要我们这一趟去了——无论后果如何,一个临难不惧,勇毅过人的名声就跑不掉了!”
这一次蔡瑁终于被说服了,或者说被诱惑了,他咬了咬牙:“行,阿瞒我这次就听你的,不过何时出发你要听我的,要等一切都准备停当才行!”
“那是自然,你们蔡氏是荆州的地头蛇,我不听你的听谁的?我是想去博取声望,又不是去送死!”曹操笑道:“只要别拖到冯车骑到了就成!”
“那是自然,我现在就去禀告父亲,你在这里自便吧!”说罢,蔡瑁就快步离开了。
曹操向好友摆了摆手,就一边吃着石榴,一边懒洋洋的看着下面少年笨拙的挥舞着棍棒。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几张熟悉的面孔:袁绍、袁术、张邈、许攸;他们这个时候想必都在家乡避风头吧?还真是有些想念雒阳的生活呀,比起雒阳来,这里还真是无聊的呀!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栈外的木制招牌随风摇摆,发出“卡卡哒哒”的撞击声。
“我认得这家栈!这里的桑葚酒最爽口了!”王寿对马背上的魏聪说,他正笨拙的学习用缰绳操纵着自己的坐骑:“咱们可以停下来喝一杯,解解渴!”
“这个季节哪来的桑葚酒!”旁边的第五登冷笑道:“你自己想喝就说自己想喝,何必扯上别人!”
“就不能有春天剩下的,味道还更厚一些?”王寿反驳道:“而且我才不信你就不想喝两口?”
面对王寿的反驳,第五登哑然了,对于手下的拌嘴争执,魏聪不在意的笑了笑,旁边的赵延年问道:“这里距离襄阳还有多远,如果在这里休息一会,会不会耽搁咱们得行程?”
“如果只休息半个时辰的话,天黑前可以赶到襄阳!”赵延年道。
“行,那就在那儿休息一会,每个人都可以喝点什么,不过不能超过一杯!”魏聪大声道。两旁的随从听了,发出一片欢呼声。
“郎君,您这样不成!”赵延年低声道:“军中无不立,您这样对他们太好了,时间一久,这些家伙就会散漫成性。平日里要严苛些,这样关键时候才能驱使的动!”
“好了!”魏聪笑道:“我又不是将军校尉,你们也不是兵士,不用这么紧张!”
“可是——”赵延年还想说些什么,魏聪脸上去现出一丝痛苦:“延年,过来帮个忙,我的大腿好像磨破了!”
赵延年没奈何,只得上前帮魏聪下马:“郎君,骑马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日,其实您已经学的很快了,这才几天,您就可以在马背上骑行了,换成其他人,哪有这个本事!”
“那是因为这马镫和马鞍好!”魏聪道,他在赵延年的帮助下下了马:“那就依照规矩,一半人在马车旁警戒,一半人进食,轮流来!”
“这就对了!”赵延年露出了满意的神情,他就喜欢魏聪这点,既仁厚豁达,又度量过人,听得进人言,自己辛苦跌宕了半辈子,眼看路越走越窄,都打算去投山越了,却没想到突然转了运,遇上了这样一位郎君。要说自己年纪已经大了,当初高皇帝拔三尺剑,斩白蛇起事的时候比自己现在还要大好几岁呢!谁又说赵延年命里一定贫贱呢?”
赵延年推开大门,魏聪走进门,他皱起眉头,屋子里没有往来的商人、没有当地的富户、只有十多个头戴赤巾,身着绛袍的汉子,他们围坐在火炉旁,身旁放着刀剑,其中一个年轻男人还搂着一个女人,让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。
“这不是赵延年吗?”那个搂着女人的青年站起身来,魏聪看到他的右手从女人的胸衣里抽了出来:“要喝酒吗?”
“路过,喝点东西!”赵延年解下腰间的皮囊,抖动了两下,提高嗓门:“店家,有什么喝的都拿上来,我们有现钱!”
店家从侧屋走了进来,小心的看了一眼那为首的绛衣汉子,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。方才说话的那青年笑了起来:“有现钱,想不到几日不见,赵兄发达了,这次是跟对了主人了,当了上好狗了!”
“张伯世,我过去与令兄井水不犯河水,现在各走各的路,并不是怕了令兄!”赵延年对那为首的绛衣汉子冷声道:“莫要自讨没趣!店家,快拿喝的来,我们有十三个人,其中有一个女人,给她拿点热汤水就好!”
那青年待要再出言嘲讽,那为首的绛衣汉子站起身来,警告性的将右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,短促的摇了摇头,其中的意味连魏聪都明白。
但那个青年没有注意到,或者说根本不在乎:“嘿,当初你不是说不欲为人驱使,所以拒绝了我家将军的招揽,现在却又跑去当了贵人的狗,嘿嘿,想必这家贵人给的肉骨头更大,更香吧?”他裂开嘴,露出傻乎乎的笑容。
赵延年打量着这青年,一句话没有说。那为首的绛衣汉子抓住那青年的手臂,他身材并不高,但
第26章 偶遇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